这是帝国末日
英国王储查尔斯有关他参加香港1997年移交仪式时所写日记的内容,最近被英国传媒公开。他在日记中慨叹:“这是帝国的末日……”
香港《太阳报》报道了查尔斯日记的内容:一架英航747包机将大批官方代表由希斯罗机场载往香港。我发现自己和助手们身处只属商务客舱的上层,我要定一定神才意识到这并非头等舱,虽然我早已疑惑为何坐得这样不舒服。后来我发现连首相希思、前外交大臣杰弗里·豪、新任外交大臣罗宾·库克以及麦理浩、卫奕信等前任港督,都舒适地安坐在我们下面的头等舱。我唯有独自慨叹,这是帝国的末日……
告别仪式于傍晚时分在皇家游艇旁的“添马舰”上展开。彭定康离开港督府与随员告别后,在下午茶时借家人登上游艇。他们黯然神伤,若有所失。彭定康抱着港督府的英国国旗上船,那面国旗是送别他的礼物……
他们喝了茶定过神后,我们出发到体育馆,在雨中参加豪华的仪式。毛毛细雨徐徐落下,所有东西都湿透了。我坐在讲台上,脚下的红地毯变成湿淋淋一团糟,吱吱作响。我们耐着性子看完不同仪式及表演,聆听彭定康令人动容的演说。我喉咙哽咽,听罢随即奏起的《义勇军进行曲》,更加激动哀伤。
在仪式进行中,我预感到当自己站起身讲话时,滂沱大雨就会倾盆而下。正如所料,当我走到演讲桌前的一刻,大雨随即猛降。我看着手上湿淋淋、黏作一团的数页讲稿,尝试辨认文中的内容。我生平从未试过在“水中”发表演说,这是首次。事实上,没有人听到我说了些什么,因为大雨打在雨伞上的声音太吵了。
经过一轮情绪起伏后,全身湿透的我第一时间返回游艇,在出发参加4000人的晚宴前先洗个澡。一如所料,当我浸在浴缸中时,烟花表演随即开始,在我整装待发时,表演亦已结束。盛大的晚宴上,我坐在中国外交部部长的身旁。在经过多轮祝酒后,我们离开宴会厅,等待与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的会面,盘算着如何令双方不失面子。
在移交仪式每个细节的安排上,中国人也要争执一番。他们坚持要我走到一个房间拜会国家主席,英方上下对之强烈反对。最后我们同意折中方案,由我们分从两边进入一个房间,在中间碰头。
国家主席和他的亲信与我们(即外交大臣、国防参谋长与我)面对面而坐,宣读预先拟定的声明。我知道无可避免一定要回应,懊恼地左思右想,思量着说什么好,而又不会引发外交事件。我说了几句有关莎士比亚的轻松趣语,一行人就走向会展中心新翼的主礼堂——又一次长征,从我们的位置出发,可真长路漫漫。
为了移交仪式,这个会场被改成类似北京人民大会堂的模样。我们发表演说后,江主席走到演讲来前发表讲话。此后,我们还要观看中国士兵上台,把英国国旗降下,升上中国国旗。在典礼结束时,我们合影留念,互相握手,然后从不同门口离去。我们就此离开。
码头上聚集了专程来送别的民众、彭定康的友人及前同僚。我紧随彭定康登上游艇,与他的几个女儿碰面,她们均非常激动及疲惫。“不列颠尼亚”号游轮徐徐驶离港口。我站在甲板上,一边眺望着缓缓远去的香港地平线上的景观,一边告诉自己,在同一年告别这一切以及我心爱的游艇,是好事。可能吧。
第39届世界广告大会将在北京召开
本报北京4月8日电 国家工商总局今天宣布,第39届世界广告大会将于今年9月7日至10日在北京召开。届时,来自五大洲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近千名广告界代表将云集北京。
大会邀请全球具有影响力的专家和学者,围绕大会主题“突破——从现在到未来”进行三天的论坛演讲,结合世界经济走势及科技。
发展情况就世界广告传播业的发展方向进行研讨。会间还将举行小型的企业商务交流会、广告经营单位形象展览、中国广告作品和广告历史文化展览、广告新设备新技术新材料展览等。
据39届世界广告大会组委会秘书长兼大会新闻发言人时学志介绍,世界广告大会是国际广告协会举办的世界广告界最大规模的活动,每两年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举行,至今已举办了38届。中国曾派代表团参加过十届世界广告大会。2001年11月,经国家工商总局报请国务院批准,中国向国际广告协会积极申请并取得了第39届世界广告大会主办权。改革开放以来的二十多年里,中国广告业发展速度为世界瞩目。1979年我国广告经营额仅有1000万元,经营单位不过几十家;2003年中国广告营业额已达到1078亿元,广告经营单位10万户,广告从业人员87万人。
时学志说,第39届世界广告大会在中国举行,将增进外国企业对中国市场传播业及中国文化的了解与认识,促进世界先进营销理念的传播以及中国与世界各国企业的交流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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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①香港,一个身世十分朦胧的城市。
②身世朦胧,大概来自一股历史悲情。回避,是忘记悲情的良方。香港,没有时间回头关注过去的身世,她只是努力朝前方,紧紧追随着大流适应急剧的新陈代谢,这是她的生命节奏。好些老香港,离开这都市一段短时间,再回来,往往会站在原来熟悉的街头无所适从,有时还得像个异乡人一般向人问路,因为还算不上旧的楼房已被拆掉,后现代主义的建筑及高架天桥全现在眼前,一切景物变得如此陌生新鲜。
③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我常想总结一下香港的个性和特色,以便向远方的友人介绍,可是,做起来并不容易,也许是她的多变,也许是每当想起她,我就会陷入了浓烈的感情魔网中……爱恨很不分明。只要提起我童年生命背景的湾仔,就可说明这种爱恨交缠的境况。
④说湾仔是一个与海争地的旧区,并不过分,因它大部分土地都是从海夺过来的,老街坊站在轩尼诗道上,就会咀嚼着沧海桑田的滋味。当初在填海土地上建成的房子已经残旧,给人一幢一幢拆掉,代替的是更高更遮天的大厦。偶然一座不知何故可以苟延残喘夹在新厦中间的旧楼,寒伧得叫人凄酸。有时,我宁愿它也赶快被拆掉,可是,又会庆幸它的存在,正好牵系着我的童年回忆。洛克道、谢非道,曾经是有名的烟花之地,自从那苏绍黄故事出现之后,湾仔这个名字,在许多外国浪子心中,引起无数蛊惑联想。每逢维多利亚港口停泊着外国船只时,我就很怕人家提湾仔。我曾经厌恶自己生长在这个老区,但别人说她的不是,我又会非常生气,甚至不顾一切为她辩护。在回忆里,尽管是寻常街巷,都具温馨。现在,湾仔——已经面目全新了,新型的酒店商厦,给予她另一种华丽生命。我本该为她高兴才对,但随着她容貌个性的变易,仿佛连我的童年记忆也逐渐褪色,湾仔已经变得一切与我无干了。
⑤不知不觉,无声岁月流逝。蓦然,我们这一代人发现,自己的生命与香港的生命,变得难解难分。离她而去的,在异地风霜里,就不禁惦记着这地方曾有的护荫。而留下来的,也不得不从头细看这抚育我的土地;于是,一切都变得很在乎。但,没有时间关注过去的身世了,前面还有漫漫的长路要走。
⑥我常对朋友说,香港既是一个朦胧之城,生长在其中的人,自当也是具备这种朦胧个性。香港人不容易让人理解,因为我们自己也无法说清楚。生于斯长于斯,血脉相连着,我们已经与香港订下了一种爱恨交缠的关系。对于她,我们有时很骄傲,有时很自卑,这矛盾缠成不解之结,就是远远离她而去的人,还会时时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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