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黑结婚》从两个方面表现了小二黑与小芹在争取自由恋爱的幸福道路中的困难,一方面是封建落后思想的反对,一方面是封建恶势力的阻挠。小说既描写了小二黑与小芹追求幸福的不易,也映射了乡村中落后的封建思想与制度。
《小二黑结婚》在结构上采用了单线发展的手法,情节连贯,____,使得故事情节紧张又具有戏剧性。赵树理还利用了老百姓爱听故事的习惯,一开篇就先依照人物关系逐个把主要人物都介绍了一遍。虽说是介绍人物,但是一点儿也不生硬,因为介绍的人物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就这样一环扣一环,故事才能顺利地发展下去。而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既各具特色,又极具代表性,____了赵树理小说人物形象的主要类型:小二黑和小芹代表了新型农民;二诸葛和三仙姑代表了____的思想落后的农民;村干部金旺和兴旺则代表了封建恶势力,他们利用手中职权,到处____,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有的只是通俗的白描和叙事,语言简洁,通过动作和语言描写刻画人物的性格特点。如二诸葛常把“忌”“命相”之类的词挂在嘴边,足见其迷信迂腐的性格;而面对兴旺等人突如其来的“拿双”行为,小二黑一句“你说去哪里咱就去哪里,到边区政府你也不能把谁怎么样!走!”,体现了他敢于抗争和对正义的坚信。赵树理的这种口语化、通俗化使这篇小说更符合大众的口味,广大读者深受喜爱。
总体来说,《小二黑结婚》是一部富有时代气息的优秀作品,其在对人物形象的刻画、对现实问题的揭露及面向大众的创作形式等方面都有很突出的成就,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①二诸葛连连摇头说:“唉!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去,才上到岭上,碰上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我今年是罗睺星照运,要谨防戴孝的冲了运气,因此哪里也不敢去,谁知躲也躲不过!昨天晚上二黑他娘梦见庙里唱戏。今天早上一个老鸦落在东房上叫了十几声……唉!反正是时运,躲也躲不过。”
②有事人哪里睡得着?人散了之后,二诸葛家里除了童养媳之外,三个人谁也没有睡。二诸葛摸了摸脸,取出三个制钱占了一卦,占出之后吓得他面色如土。二诸葛一夜没有睡,一遍一遍念:“大黑怎么还不回来,大黑怎么还不回来。”
③饭还没有吃罢,区上的交通员来传她。她好像很得意,嗓子拉得长长的说:“闺女大了咱管不了,就去请区长替咱管教管教!”她吃完了饭,换上新衣服、新首帕、绣花鞋、镶边裤,又擦了一次粉,加了几件首饰,然后叫于福给她备上驴,她骑上,于福给她赶上,往区上去。三仙姑半辈没有脸红过,偏这会撑不住气了,一道道热汗在脸上流。交通员领着小芹来了,故意说,“看什么?人家也是个人吧,没有见过?闪开路!”一伙女人们哈哈大笑。
“水生笑了一下。女人看出他笑得不像平常。‘怎么了,你?’”
“女人低着头说:‘你总是很积极的。’”
①“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
②“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③“听他说,鬼子要在同口安据点……”水生的女人说。
④“哪里就碰得那么巧,我们快去快回来。”
⑤“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啊,好像我们给他们丢了什么人似的。”
“水生嫂,回去我们也成立队伍,不然以后还能出门吗?”
“刚当上兵就小看我们,过二年,更把我们看得一钱不值了。谁比谁落后多少呢!”
当水生嫂听水生说要到大部队上去时,作者有这样一段细节描写:“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
“吃过饭了,你不要去拿。”女人就又坐在席子上。她望着丈夫的脸,她看出他的脸有些红胀,说话也有些气喘。
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①“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
②“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③“听他说,鬼子要在同口安据点……”水生的女人说。
④“哪里就碰得那么巧,我们快去快回来。”
⑤“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有一次休息时候,陈秉正叫王新春上去吸烟。陈秉正是用火镰子打火的,王新春说:“烧一堆柴火吸着多痛快!”一个新参加学习的中学生听说,忙帮他们在就近捡柴,却找不到什么东西,只捡了二寸来长两段干柿树枝。王新春笑了笑说:“不用找!你陈家爷爷有柴!”那个学生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柴。陈秉正老人也说了个“有柴”,不慌不忙放下火镰子,连看也不看,用两只手在身边左右的土里抓了一阵,不知道是些什么树皮皮、禾根根抓了两大把;王新春老人擦着洋火点着,陈老人就又抓了两把盖在上面。那个学生看了说:“这个办法倒不错!”说着自己就也去抓。陈老人说:“慢慢慢!你可不要抓!”可是这一拦拦得慢了点,那个学生的中指已经被什么东西刺破了,马上缩回手去。王新春说:“你这孩子!你是什么手,他是什么手?他的手跟铁耙一样,什么棘针蒺藜都刺不破它!”那个学生,一边揉着自己的中指,一边看着陈老人的手,只见那两只手确实和一般人的手不同:手掌好像四方的,指头粗而短,而且每一根指头都展不直,里外都是茧皮,圆圆的指头肚儿都像半个蚕茧上安了个指甲,整个看来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不过他对这一双手,并不是欣赏而是有点鄙视,好像说“那怎么能算‘手’哩”。
陈老人虽然不希望别人的手长成那样,可是他对他自己已经长成那样的一双手,仍然觉着是足以自豪的。他这双手不但坚硬,而且灵巧。他爱编织,常用荆条编成各色各样的生产用具,也会用高粱秆子编成各色各样的儿童玩具。当他编生产用具的时候,破荆条不用那个牛角塞子,只用把荆条分作三股,把食指塞在中间当塞子,吱吱吱……就破开了,而他的手皮一点也磨不伤;可是他做起细活计来,细得真想不到是用这两只手做成的。他用高粱秆子扎成的“叫哥哥”笼子,是有门有窗又分楼上楼下的小楼房,二寸见方的小窗户上,窗格子还能做成好多不同角度的图案,图案中间的小窟窿,连个蜜蜂也钻不过去。
(选自赵树理《套不住的手》,有删改)
关于陈老人的手,选文主要写了哪些内容?
妇女也要开会,在孟祥英的婆婆脑子里是个“糊涂观念”,有心跟在后面去看看,又怕四十军来了说自己也参加过“八路派”人的会,只好不去。第二天,心不死,总得去侦察侦察一伙媳妇们开会说了些什么。她出去一调查,“娘呀!这还了得?”妇女要求解放,要反对婆婆打骂,反对丈夫打骂,要提倡放脚,要提倡妇女打柴、担水、上地,和男人吃一样饭干一样活,要上冬学……她想:这不反了?媳妇家,婆婆不许打,丈夫不许打,该叫谁来打?难道就能不打吗?二媳妇两只脚,打着骂着还缠不小,怎么还敢再放?女人们要打起柴来担起水来还像个什么女人?不识字还管不住啦,识了字越要上天啦!……这还成个什么世界?
婆婆虽然担心,孟祥英却不十分在意,有工作员做主,工作倒也很顺利,会也开了许多次,冬学也上了许多次。这家媳妇挨了婆婆的打,告诉孟祥英,那家媳妇受了丈夫的气,告诉盂祥英。她们告诉孟祥英,孟祥英告诉工作员,开会、批评、斗争。
要提倡放脚,工作员叫孟祥英先放,孟祥英放了。婆婆噘着嘴,两只眼睛跟着孟祥英两只脚。
村里的年轻女人们,却不和盂祥英的婆婆一样,见孟祥英打柴,有些人也跟着打起来;见孟祥英担水,有些人也跟着担起来;见孟祥英放脚,有些人也跟着放了脚。男人们也不都像梅妮,也有许多进步的,牛说:“女人们放了脚真能抵住个男人做!”牛××说:“女人们打柴担水,男人少误多少闲工!”牛××说:“牛差差常说人家八路不好,我看人家提倡的事情都很有好处!”
(选自赵树理《孟祥英翻身》,有删改)
选文中的孟祥英与课文中的小芹的性格特点有什么异同?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盛产“山药蛋”的山西,形成了以赵树理为代表的文学流派——“山药蛋派”。它透着泥土的芳香,似乎如山药蛋般憨实可爱又有营养又有嚼味儿。开始,命名者觉得这个创作群体的作品“土里土气,难登大雅之堂”。但恰恰是这种“土里土气”的浓郁的乡土气息和鲜明的地方特色,让老百姓____。目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肆虐,为使老百姓都能及时掌握疫情防控情况,提高防范意识,各地使出不同招数,拉横幅,开广播,发微信。( )。“山药蛋派”的一个突出标志,就是接地气,他们____于鲁迅“为人生”“改良这人生”的观点,拿笔就是为“劝人”(赵树理语),劝人革命,写作有明确的目的。我在农村街头看到的标语有:“老实在家防感染,丈人来了也得撵”“炖上丸子烫上酒,关门过年别乱走”等。我在微信上看到的标语有:“不集会,莫串门,疫病传播不认人”“春节集会一时爽,隔天医院床上躺”“今年上门,明年上坟”……这些语言,就是赵树理语言,给人强烈震撼,告诉大家,疫情很严重。这些标语不是花架子,就是要管用,要警示,就是要“劝人”别出门。抗疫标语,看似无情甚至绝情,却是有情的提示,不同角度的表达,有相同暖意。这些标语,“话糙理不糙”,识字的人能看懂,不识字的人能听懂。没有形容词,直抒胸臆。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写的好多东西,是矫揉造作,____。可否从中得到____?所谓礼失而求诸野。在农村,多年听不到的大喇叭也响了。喇叭一响人心稳。这次疫情防控,威海农村的妇联大放光彩。我从微信上看到,她们霸气十足,“硬核”说得干脆利落,配上独特的胶东口音,幽默风趣,让人忍俊不禁,起到了很好的宣传目的。
在《茶馆》中,很多人物的语言表面看似滑稽可笑,但是在笑声逝去之后,留给读者的是更多的沉思与愤恨。例如,常四爷见(①)在茶馆“抖威风”,鄙弃他恃强凌弱,只可窝里斗狠,他却不要脸面地说:“怎么着?我碰不了洋人,还碰不了你吗?”这是何等的“威风”啊,在面对自己毫无寸铁的同胞时,把土匪流氓“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又如,常四爷看到(②)在炫耀自己又细又纯的“白面”、地道英国造的鼻烟壶时,悲叹大清国的真金白银涌流国外,而他却无比自豪,“咱大清国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花不完!”再如,(③)所言,“这年月,谁活着谁死都碰运气,怎能不多算算命、相相面呢?”诙谐的语言透露出百姓的颠沛流离与命在旦夕,而他却利用百姓祸难大发横财。凭借《茶馆》忧患与沉郁的悲喜剧美学,抒发出老舍独特的艺术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