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都要守岁。
②初一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初一,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③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儿,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顾及。到了初五初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孩子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轿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为争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和娴熟技能。
①娴熟:
②截然不同:
亲情是一碗浓香的粥(节选)
江慧妍
母亲在厨房忙碌了好一阵子,厨房里渐渐飘出粳米的特有香气。香气一点点浓郁起来,粥香如蝶,满室翩跹,锅内深红浅绿,脂稠玉浓,伴着气泡上下翻飞,飞珠溅玉,美如流花。我的眼睛竟然随着那馥郁的香气而慢慢湿润了。
这哪里是一碗粥啊,这分明是母亲心底对我那份至浓至醇的爱啊!
母亲端来一碗看似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粥,我先用嘴唇轻轻碰触,感知它的温度,再用牙齿撞进它绵香软糯的怀内,用舌输送着它清爽嫩滑的躯体,然后我的味蕾一点点地通泰舒展,我的身体一段段地褪尽疲惫,我的心灵一寸寸地扫去凡尘喧嚣。
伴着袅裊的粥香,我与父母闲话家常,碗边的话,像是投进岁月长河的石子,淡淡然了无回声,清朗得如同天上人间。清代文人袁枚在《随园食单》中自拟了煮粥的标准:“见水不见米,非粥也;见米不见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腻如一,而后谓之粥。”急躁之人理解不了粥的妙处,父母的一切平凡而琐碎的爱,就如同不疾不徐的火,持久平和,才能熬出这一锅好粥。
(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