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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2024高二下·金牛月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伤逝

    ——涓生的手记

    鲁迅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

    会馆里被遗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这样地寂静和空虚。时光过得真快,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已经满一年了。事情又这么不凑巧,我重来时,偏偏空着的又只有这一间屋。依然是这样的破窗,这样的窗外的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这样的窗前的方桌,这样的败壁,这样的靠壁的板床。深夜中独自躺在床上,过去一年中的时光全被消灭,全未有过,我并没有曾经从这破屋子搬出,在吉兆胡同创立了满怀希望的小小的家庭。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这是我们交往了半年,又谈起她在这里的胞叔和在家的父亲时,她默想了一会之后,分明地、坚决地、沉静地说了出来的话。其时是我已经说尽了我的意见、我的身世、我的缺点,很少隐瞒;她也完全了解的了。这几句话震动了我的灵魂,此后许多天还在耳中发响,而且说不出的狂喜,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所说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

    寻住所实在不是容易事,看了二十多处,这才得到可以暂且敷衍的处所,是吉兆胡同一所小屋里的两间南屋;主人是一个小官,自住着正屋和厢房。他只有夫人和一个不到周岁的女孩子,只要孩子不啼哭,是极其安闲幽静的。我们的家具很简单,但已经用去了我筹来的款子的大半;子君还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我拦阻她,还是定要卖,我也就不再坚持下去了;我知道不给她加入一点股份去,她是住不舒服的。

    和她的叔叔,她早已闹开,使他气愤到不再认她做侄女;我也陆续和几个自以为忠告,其实是替我胆怯,或者竟是嫉妒的朋友绝了交。然而这倒很清静。

    我的路铸定了,每星期中的六天,是由家到局,又由局到家。在局里便坐在办公桌前抄,抄,抄些公文和信件;在家里是和她相对,或帮她生白炉子,煮饭,蒸馒头。

    我所预期的打击果然到来。双十节的前一晚,我呆坐着,她在洗碗。听到打门声,我去开门时,是局里的信差,交给我一张油印的纸条。我就有些料到了,到灯下去一看,果然,印着的就是:

    局长谕史涓生毋庸到局办事

    秘书处启 十月九号

    我很踌蹰,不知道怎样措辞好,当停笔凝思的时候,转眼去一瞥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很见得凄然。我真不料这样微细的小事情,竟会给坚决的、无畏的子君以这么显著的变化。她近来实在变得很怯弱了,但也并不是今夜才开始的。

    我和她闲谈,故意地引起我们的往事,提到文艺,涉及外国的文人及作品,如《娜拉》《海的女人》等。称赞娜拉的果决……也还是去年在会馆的破屋里讲过的那些话,但现在已经变成空虚,从我的嘴传入自己的耳中。

    “是的。”她沉默了一会,说,“但是,……涓生,我觉得你近来很不一样了。可是的?你,——你老实告诉我。”

    我觉得这似乎给了我当头一击,但也立即定了神,说出我的意见和主张来:“你要我老实说;是的,人是不该虚伪的。我老实说吧:因为,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瞬间便又苏醒,眼里也发了稚气的闪闪的光泽。这眼光射向四处,正如孩子在饥渴中寻求着慈爱的母亲,但只在空中寻求,恐怖地回避着我的眼。

    我们总算度过了极难忍受的冬天,这北京的冬天;就如蜻蜓落在恶作剧的坏孩子的手里一般,被系着细线,尽情玩弄,虐待,虽然幸而没有送掉性命,结果也还是躺在地上,只争着一个迟早之间。

    然而觉得要来的事,却终于来到了。

    这是冬春之交的事,风已没有这么冷,我也更久地在外面徘徊;待到回家,大概已经昏黑。

    我照常没精打采地回来,一看见寓所的门,也照常更加丧气,使脚步放得更缓。

    但终于走进自己的屋子里了,没有灯火;摸火柴点起来时,是异样的寂寞和空虚!

    正在错愕中,官太太便到窗外来叫我出去。

    “今天子君的父亲来到这里,将她接回去了。”她很简单地说。

    这似乎又不是意料中的事,我便如脑后受了一击,无言地站着。

    我的心觉得沉重。我为什么偏不忍耐几天,要这样急急地告诉她真话的呢?现在她知道,她以后所有的只是她父亲的烈日一般的严威和旁人的赛过冰霜的冷眼。此外便是虚空。负着虚空的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呵!而况这路的尽头,又不过是——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

    我要离开吉兆胡同,不得已去拜访一个久不问候的世交。他是我伯父的幼年的同窗,大概因为衣服的破旧吧,一登门便很遭门房的白眼。好容易才相见,也还相识,但是很冷落。我们的往事,他全都知道了。

    “自然,你也不能在这里了,”他听了我托他在别处觅事之后,冷冷地说,“但那里去呢?很难。——你那,什么呢,你的朋友吧,子君,你可知道,她死了。”

    我惊得没有话。

    “真的?”

    “自然真的。我家的王升的家,就和她家同村。”

    我知道他是不说谎话的;子君总不会再来的了,四周是广大的空虚,还有死的寂静。

    初春的夜,还是那么长。长久的枯坐中记起上午在街头所见的葬礼,前面是纸人纸马,后面是唱歌一般的哭声。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聪明了,这是多么轻松简洁的事。

    然而子君的葬礼却又在我的眼前,是独自负着虚空的重担,在灰白的长路上前行,而又即刻消失在周围的严威和冷眼里了。

    我愿意真有所谓鬼魂,真有所谓地狱,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之中,我也将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

    我活着,我总得向着新的生路跨出去,那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

    一九二五年十月二十一日毕

    (有删改)

    1. (1) 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3. (3) 鲁迅善于“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请简要分析文中子君身上体现出的“有价值的东西”。
    4. (4) 《伤逝》和《玩偶之家》(节选)都关注了女性解放问题,请就“女性解放”分析两篇文章中人物结局的艺术效果。
  • 1. (2024高二下·月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橘色的鱼

    [加]卡·希尔兹

    最近洛伊斯·安给我看一篇文章,说一个女明星已经“三十好几”了。

    “这说的就是我们”,安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三十好几。”

    几年前,二十五岁的安决定到温哥华岛上去种大丽花。可就在她买好飞机票的那一天,她收到封信说她被法学院录取了。我现在还时不时地琢磨开办一家度假牧场的念头,玩味那被磨得发亮的鞍子、护具以及那附在皮革顶端的全部甜美的梦想。

    星期六早晨,安和我又作了一次关于价值的长时间的讨论,我们坐在早饭桌前,神态严峻地进行分析。

    “也许我们过分推崇商业精神,过分崇拜青春年华。”我提出一个想法。

    “陷进了我们的时代精神。”安说。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我想到过不了几个星期我就要四十岁了,一阵恐惧感突然袭击我腹部的上方,那疼痛既可怕又熟悉,我把注意力集中到饭桌上方,白墙上如果随便贴上一块东西,通常就能解决问题。

    “我们需要的,”我说,对着空空的白墙做了个手势,“是一幅画。”

    “也许可以是一张名画的复制品。”安说,并且马上就去取她的外套。

    三个小时以后我们拥有了一张标题为《橘色的鱼》的石版画,画的背景是一片微微发光的绿色;那橘黄色的鱼就悬浮在这片空间里。鱼占据了大约百分之八十的画图,它好像停止了游弋,正靠着一墙的绿水在休息。一串气泡在它周围飘浮,把它跟它离不开的水联系在一起。它让人看见的是它的侧面。它心脏的部位是漂亮的橘色,这橘色流向鱼翅和圆圈的成脊状的嘴,逐渐变淡,但我最喜欢的是它的眼睛,那种用来凝视世界的大大的、不贪婪的眼睛。

    我们很快取得少有的一致意见,画放在早饭餐桌的上方很合适。

    我们这一条鱼是现存的十份复制画中的第八张,我想到,那散落在别处的九条鱼兄弟,悬浮在完全一样的绿色的水里,每一条都冷静地向着同一个左前方,就很高兴。

    我的健康从挂上画的第一天起就有所改善,没过多久安和我的关系也有好转。早上,我们在饭桌边喝着咖啡,抬头欣赏我们的橘色的鱼,彼此微笑对视。

    不久我们收到了一封信,是个正式的通知。它建议我们十个《橘色的鱼》的所有者在每月的第三个星期四晚上聚会。

    那天我们迟到了。看到一屋子的人,我最初感到上腹部一阵抽搐,安也有类似的震惊。

    我们进屋时有人正在讲话。“这永远是一种愉快,”那人说,“大家聚在一起,谈谈我们关心的事情,交流一下我们的经验。谁想第一个发言?”

    前面一个人站起来,报了他的名字。那人有一头保养得很好的浓密白发,他谈了一些问题,关于“在荒野里徘徊”,还有关于西方传统中鱼的历史的象征意义,“我的生活改变了,”那声音说,“我的生活有了方向。”

    第二个说话人不到二十岁。那扎眼的染过的头发,梳理的角度很怪,“《橘色的鱼》是父母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我端详这幅画好几个月,然后启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橘色的鱼翅和嘲弄的嘴巴对‘社会硬塞进你头脑的一切垃圾’说不。”他说完了,在热烈的掌声中坐了下去。

    一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紫红色套装的女人,谈她在投资中总是高价收进,又总是在市价落入低谷抛出。一直到她发现了《橘色的鱼》。现在,她肯定,她正处于上升的趋势。

    下一位发言人刚一站起来就受到大家的欢呼。他是大老远从日本神户赶来的。他的口音有点生硬,他说在他居住的小屋里,他把《橘色的鱼》挂在传统的陈列艺术品的壁龛里,就在那用黑色的漆器木板托着的一盘花瓣的上方,橘色的鱼鳞和超自然白色的花瓣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他天天都想到工业化世界里多如牛毛的矛盾。他说这句话时我的鼓掌比谁都响亮。

    “鱼是不会说反话的,”又有一个人用欢快的嗓音说,“因此提醒我们想到我们失去的纯真,想到在双重含义和试探性声明以前的时代,”

    “我们在水里开始我们的生命,”后排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带酒意的嚷嚷声,“我们一年到头从早到晚都盼望着能回到我们的自然的生存环境去。在水里我们可以不费力气地自由活动,可以成为我们最最真实的自我。”

    “鱼的内心生活是不可知的,”又一个发言人,也就是安说,“它连续不断地游着,跟一朵大丽花一样不说话,也没有声音。她是以眼睛和姿势作话语,解读并重新安排这无语的世界。”

    “橘色的鱼,”有个嗓音响了起来,原来那是我自己,“永远不会衰老。”

    那天晚上,我们由于难得的意气相投,也由于我们表达了内心最深处的忧虑而感到快乐。

    就在那天晚上,在城市的另一部分,一万张橘色的鱼的招贴画从印刷机上滚滚而下。它们将装饰十多岁孩子的乱七八糟的卧室、加油站和啤酒店的公共厕所。一年之内会发行一张邮票,上面印着橘色的鱼的形象,但是这条鱼的眼睛被缩小了,显得有些困惑,橘色的鱼将摆上百货公司广告的封面,加上一对降低尊严的眉毛,还会被印在物品上的词语拦腰斩成两段。橘色的鱼在西服翻领的胸针上眨巴眼睛,被印上了运动衫和领带,随意地涂抹在笔记本和情书的空白处。

    橘色的鱼没有回头一瞥,它将开始死亡。

    (陶洁译,有删改)

    1. (1) 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3. (3) 画作《橘色的鱼》是精神生活的象征,小说围绕画作《橘色的鱼》运用前后对比的手法强调精神享受在生活中的重要性,试举两例加以说明。
    4. (4) 小说以橘色的鱼“将开始死亡”作结,有何艺术效果?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理解。
  • 1. (2024高二下·高邮月考) 课内知识检测
    1. (1) 下列句中加点词的解释,全部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句式与例句一致的一项是( )

      例句:恐年岁之不吾与

    3. (3) 下列对相关课文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1. (1) 下列对《边城》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边城》中的老船夫待人接物颇有重义轻利的特点。请举两个事例加以说明。
  • 1. (2024高二下·高邮月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琴瑟

    葛亮

    外公外婆金婚的时候,父亲请相熟的书法家题了一幅字,“琴瑟龢同”。

    外公外婆一共生了三女一儿,除了母亲稍稍抓住了些繁华的尾巴,舅舅姨妈们却都是跟着家庭经受过不少苦处的。熟识的都说:“张老师这辈子值了,四个儿女,有钱的有钱,有学问的有学问。”外婆当面笑着应付,背地却总有些忿忿,说要前些年,我们家里还要好呢。外公就说:“太太,知足长乐,知足长乐。”

    外公外婆后来都退休了。外公就想着带外婆去旅游,趁腿脚灵活,带外婆把年轻时没走过的地方走一走。就去了庐山,知道三峡快要被淹了,又赶着去了三峡。这样赶了一程子,外婆觉出腿脚狠狠地酸痛起来。

    外公想想,大约是途中奔波,伤筋动骨了,就带外婆回了家里。将息了几日,却总不见缓过劲来,外婆越发觉得脚心刺痛。人也有些焦躁,不停地喝水,嘴里边嘀咕着说自己这回是得了大毛病了。

    有天一觉醒过来,外婆就有些看不清,觉着眼前老漂浮着些东西。母亲听了就有些着急,对外公说:“这可能是高血糖引起的并发症,视网膜病变了。”外公一听心就凉了。退休以后,少了交际,外婆越发手不释卷。得了病后,不大出门,每天更是要读书看报,将大半时间打发过去。

    现在怎么是好,因为这个情绪上再有了反复,对外婆的病是有百害无一利的。外公就拐弯抹角地把事情跟外婆说了,刚要想着说些安抚的话。外婆却开口了:“老头子,你和孩子们的心意我都懂,其实哪里就有个人定胜天啊。”

    外婆倒是真的心平气和的,每天还是按时吃药。眼睛却是一天天地坏下去,终于书报是没办法看了,电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外公自己担负起照顾外婆的重任。外婆退休后,身形比以前胖了。现在一举一动却都需要扶持,儿女不在的时候,外公帮着她如厕。外公是个瘦小的人,每次扶外婆回到轮椅上,自己先是大汗淋漓了。外婆帮他擦着汗,总是说些心疼的话。

    外公就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太太,这也是体育锻炼,比去湖滨散步有效得多。”闲些的时候,外公就戴起老花镜,帮外婆剪脚指甲。这是他的专职,自从有次舅舅弄疼了外婆,他就禁止别人插手了。

    这项工程是要用去外公个把小时的,细细得剪,剪好了再一个个用挫子磨光滑了,然后又寻着甲上的倒刺除掉。那样细致的,仿佛在作工艺了。

    这时候,外婆的病情其实是比以往又严重了些。每每到了夜半,就被腿脚的疼痛折磨得合不了眼。她又强忍着不让自己翻来复去的,怕的是把外公闹腾醒了。其实外公和她连着心,哪里就真睡着了,就把手悄悄伸过去给她攥住。

    外婆就回过头来,说:“老头子,我真是疼啊。”一边就哽咽了。外公就说:“太太你心里别老惦记着,想些可乐的事情,把注意力转移过去就不疼了。”外婆试了一下,还是疼。

    外公就说那你听好,我给你来一段,嘴里来了个过门儿,就压低了嗓子给外婆唱起《三家店》。我起身上厕所,看见外公房里还亮着灯,推门进去的时候,外公正唱到“娘想儿来泪双流。眼见得红日坠落在西山后……” 外婆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手还紧紧地攥着外公的手。

    外公的手是换过了,另一只手背上还看得见了粉粉的指甲印子。这时候天已经发白了,外婆终于睡着了,外公还坐着,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是浑浊的灰,眼角有些清亮的水迹。

    这样又过去了好多的日子,在外公的悉心照料下,外婆的病虽无太大好转,但也没有严重下去,外公越发老了,还是健康着,乐观着。最小的外孙也成人了,可以背起姥姥去外面和别的老太太拉家常了。儿女们掐指算了,两个老人家,结婚快满五十周年了。

    外公外婆的金婚,办得颇有些反响。儿女、朋友、排场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外婆退休前是市里的特级教师,一生桃李无数,这时到了种豆得瓜的时候。大到省市级的干部,远至移民欧美的游子,都闻讯赶来。

    还有些学生,自己也是孙辈绕膝的人了,就有些小孩子遵着嘱咐给太爷爷太奶奶磕头。外公外婆都带着十二分的喜色,和身上定制的唐装相映生辉。外婆的脸上施着淡淡的妆,眉目间依稀还看得见年轻时的影子。外婆当年是极为漂亮的。

    热闹了一回,父亲展开了一幅字——琴瑟龢同。众人啧啧称赞,说是从笔力到意境都是极好。外公仔细看了,说:“好啊,我这把老琴,不知道下辈子有没有运气碰上这样的好瑟了。”

    转过头去,又对外婆唱道:“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众人就笑,外婆也笑,笑着笑着,她忽然一回首,是泪流下来了。

    (有删改)

    1. (1) 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3. (3) 作者葛亮曾说过:“生活的强大与薄弱处,皆有人之常情作底。”请结合本文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 1. (2023高一上·信宜期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国术(节选)

    何顿

    学堂设在祠堂里,之前村里没学堂。刘耀林考虑到老大十岁、老三六岁了,就决定办个学堂,既为老大、老三,也为族里的其他孩子。村里,七八岁的孩子有二十多个,虽然种田不需要文化,可等他们长大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那不遭文化人欺负?刘耀林把办学堂的想法告诉老七和老满,老七赞同道:“你咯是做了件好事呢。”

    老满欢喜道:“咯事,我举双手赞成。”刘耀林说:“我打算请一个既能教国文又能教算术的先生,要让我们刘姓孩子长大后能掐会算。一个孩子的学费一学期两块大洋,你们看要得不?”老七拿起水烟袋抽口烟:“你讲了算。”老满说:“有的人家里穷得都有得裤子穿,出不起学费怎么搞?”刘耀林捋捋胡子说:“祠堂的账簿上有储备金,先为他们垫付。①至于先生的报酬,不足的,我刘耀林补贴。”老七说:“你功德无量啊。先生找好了吗?”刘耀林心里有谱,镇街上有个青年在长沙读了中学,因战火不断,社会混乱,回到家里避祸。“先生十六七岁,在长沙读的新学堂,学问新。先生住在我姨妹夫开的日杂店对面,我找他讲了,给他十块大洋一月,他蛮乐意的。”老七说:“是不是太年轻了?”刘耀林答:“那些老秀才好是好却不懂算术。他能教算术。”

    先生来了。他姓刘,一张脸白白净净,一双眼睛乌亮的,尚未脱掉学生气。先一天,刘耀林在祠堂里收拾出一间窗户朝南的房子,自己贡献出一床蚊帐挂在床上,还把家里的一张桌子抬来,便于先生批改学生作业用。刘耀林亲自到村口迎接,接过先生的藤条箱,领着年轻的先生向祠堂走来。老七在祠堂前点燃一挂两千响的鞭炮,待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完,老七和老满等族人都嘻开大嘴拍手欢迎。②先生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刘耀林说:“刘先生请。”刘先生就跟着众人步入祠堂,挺直腰杆四处打量。

    那天,哥哥和弟弟去祠堂读书了。刘杞荣不甘寂寞地搬着椅子当拐杖,移步到堂屋。他晓得爹不许他出门,但他倔强、勇敢地把椅子搬出门,抬脚迈出门槛,朝前移一步椅子走一步路。他感觉风刮在脸上真好。他看见鸟在树枝上飞来飞去,觉得鸟真自由。他第一次有一种对自由的渴望,下定决心道:“我要读书。”祠堂距他家只有几十米远,他拼尽全力地向祠堂移步。祠堂里正上课,他移步至祠堂外,也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听先生授课。年轻的刘先生正昂着头讲解《弟子规》,他念一句让孩子跟着读一句。刘杞荣耳朵好,听得真切,在门外跟着念道:“人有短,切勿揭;人有私,切莫说。”刘先生睃见门外有一张脸跟着念诵,停下来问:“门外的孩子是谁?”刘杞荣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刘先生道:“你进来。”刘杞荣犹豫着。刘先生说:“进来吧孩子。”刘杞荣把椅子搬过门槛,吃力地抬起一条腿跨过门槛,跟着把另一条腿挪进去,身体也就越过门槛了。③刘先生觉得这孩子腆着个圆鼓鼓的肚子怪可怜的,问:“你是谁家的?”老三嘴快:“他是我二哥。”刘先生打量着刘杞荣,这孩子四肢健全,并无残疾,就问:“你想读书?”④刘杞荣用力地点下头。刘先生问:“人有短,切勿揭;人有私,切莫说。晓得咯是么子意思吗?”刘杞荣在门外听了先生授课,就点点头。刘先生道:“那你讲给大家听听。”刘杞荣脸红道:“人人都忌讳揭短,别个的短处,莫去揭,咯会伤了人家。对于他人的隐私,莫去宣扬。”刘先生笑:“嚯,你听懂了啊。你爹何解不让你读书?”刘杞荣不答。老三说话无遮拦,稚声道:“我爹讲他是讨债鬼。”周进元用手肘碰下老三:“莫乱讲。”他向刘先生解释:“我大姨说我二表哥有病。”

    刘耀林从田里忙活回来,经过祠堂时拉刘先生上家里吃饭。刘先生走进刘家,见老大、老三、老四都坐在桌旁却不见老二,抿口酒,问:“何解冇看见老二?”刘耀林道:“他不上桌的。”刘先生问:“何解不让老二上桌?”刘耀林用筷子指着鱼:“呷鱼。”刘先生举着筷子道:“刘叔,让老二来祠堂读书吧。”刘耀林不悦:“他那鬼相样子读么子书啊。你呷菜。”刘先生可不是个好打发的青年,满脑子新思想,也就满肚子话:“人有病可以治。书要读的。古人云:‘不学无术,人之大忌。’”刘耀林扫一眼老大、老三、老四,感觉他们才是刘家的未来,不接茬道:“你呷饭。”刘先生知道自己的提议冲撞了族长,但自己是族长花钱聘来的先生,就坚持:“刘叔,你既然请我来教书,就让老二明天也来学堂吧,老二的学费我出。”肖合珍早就想跟丈夫商议这事,苦于找不到借口,此刻机会来了,马上说:“先生快莫咯么讲!咯点学费,屋里拿得出的。”刘耀林横一眼堂客,酒杯往桌上一蹴:“我还缺咯几个钱?我是看老二有得人相,才有要他读书。”刘先生的筷子都伸到鱼碗里了,又缩回说:“刘叔,我看老二不像你讲的那么差劲。你下午要他来学堂吧。”刘耀林不好再说什么了。

    老二有书读了,他可以出门了,每天吃过早饭便搬把椅子,移步到学堂,他有一种来之不易的感觉,心里充满了孩子的好奇和欢喜,读书就刻苦。刘先生见他听讲的眼神很专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暗暗觉得自己关心他是对的,就给他鼓劲:“刘杞荣,我看你的身子骨也会好起来的。不过要锻炼,你太冇锻炼了。”刘杞荣狠劲道:“我一定锻炼。”刘先生摸摸他的头:“你是个好孩子,老师告诉你:人只有努力才有未来。你听懂了吗?”这话让内心荒芜和恐惧的刘杞荣热乎乎的,他立即答:“老师,我听懂了。”

    (有删改)

    1. (1)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对文中画线句子的分析与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3. (3) 文本第五段中,面对刘先生的不断发问,刘耀林对老二及其上学的态度前后经历了怎样的变化过程?
    4. (4) 文章结尾刘杞荣回答得很干脆:“老师,我听懂了。”而因为前文的诸多暗示,我们对刘杞荣如此回答并不感到奇怪。请分别指出这些暗示。
  • 1. (2024高三下·来宾月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宝水(节选)

    乔叶

    出门再看,余晖已尽。周围的山林已经有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靛蓝。没有路灯,只有家家户户露出的微光,映衬出暖调暮色。也不敢走远,便又到了村委会门口,这块地方并不宽展,此时却有了些空旷意味。

    在老槐树下看了好一会儿。我爬的最早的树就是槐树,自家院子里就有一棵。爬它只在五月,因上面有槐花。“槐花香,好嘴尝。”奶奶一说这话,就预兆着她想要开始蒸槐花了。①常常等不及她老人家慢工出细活,我只管三下两下蹿爬到树上,用手捋着槐花,一把一把地吃。柔嫩的花瓣就被我这么粗粗糙糙地吞到了肚子里。槐花的香并不顺溜,刚入口时是轻微的涩,然后才会泛起淡淡的甜。这甜是个慢性子,来得不烈,走得不急,我从树上下来好一会儿,用舌尖儿舔一圈儿唇,还有余味儿。

    张开胳膊趴到槐树上,真粗。树皮微凉。一疙瘩一疙瘩的凸起,像脚蹬子引诱着我往上爬,小时候的我爬树是把好手。现在还能爬吗?有多少年都没有爬过了,这老胳膊老腿。

    鞋是耐克跑鞋,轻便,防滑。左右看看,没一个人影儿。我抬起左脚,搭上一个树疙瘩,往上提劲儿,再把右脚搭上另一个树疙瘩,两手一高一低抱住树,涌动身体,一下,一下,终于够住了最低的枝丫,再提一把大劲儿,上到树上。

    稍微高了这么一点儿,看到眼里的景致也没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是我。谁能想到我会在这夜里爬到这棵树上呢。我想着另外一个人,他远远地看见这树,看见夜色中树杈上黑黑的蠕动的一团,他会以为这是什么?

    漆桃花这几天开得正好。其实就是野桃花,宝水人却叫它漆桃花。它的粉是极淡的粉,阳光下远看时竟像是雪白的,近看才会察觉到它的粉,粉中还含红。五瓣,细长的花蕊,稍稍往里扣着,有些羞涩。开得最饱满时,一陈风吹来,就落成了桃花雪。几乎是同时,花柄和花托之间就萌出了小小的绿芽,叶子出来了。

    每次散步我都会折几枝插瓶。雪梅也有这个爱好,却比我插得讲究,每一瓶都能看得出轻重高低,疏密有序,俯仰得宜,如画一般,且定要白瓶子和玻璃瓶,越发衬着野野嫩嫩的好看。我夸她审美有天分,她腼腆一笑,说是网上学的。秀梅却只看重这漆桃花的果子.说到五六月份时就能长成,跟个小青枣子似的,就再也长不大。吃是不能吃的,以前这叫不中用,近些年却中了用,因为能成钱了。果子虽没果肉,那果核却好。秀梅还说,剥了皮,留着核,穿成手串,卖给游客,可不就成了钱?自从摸着了这个门路村里人一到时节就都去摘这野桃子穿手串,往云里村和云下村送货。

    野杏花跟着漆桃花的脚,开起来也是轻薄明艳,只是花期也短,风吹一阵子就散落了。和它一起开的山茱萸花期却长,乍一看跟黄蜡梅似的,只是比蜡梅的气势要大。它是树,开出来便是花树,不管大花树还是小花树都披着一身黄花,黄金甲似的,每个枝条每朵花都向上支棱着,十分硬气。云里景区有个景点就叫茱萸台,听说原来叫磨石坡的,后来发现有很多茱萸,就改叫茱萸台了。②导游词里说是王维来过。来没来过谁知道呢?孟胡子说,要想吃旅游饭,在地名上咱也得随行就市,这叫文化提升。

    白蒿也蓬蓬茏茏地长了起来。幼时我爱吃蒸白蒿。奶奶把白蒿一把把地掐回来,洗净后裹上面蒸熟,再浇上蒜汁,便满口鲜腴。其他也罢了,最能显手艺的是怎么裹那一层面,这层面需得匀匀的,还需得不厚不薄,厚了黏糊,薄了不够提香。奶奶裹的那层面,又润又糯,如雪下透出的春草色。

    抱着几枝漆桃花从坡上下来,碰到张大包正在房后看他的香椿树,树不少,却还瘦小,问他啥时候能来掰芽吃,他说还早。路过九奶家,老安正和九奶在院子里坐着,远远地跟我打了招呼。我便过去。问安嫂子呢,老安说刚挖了点儿荠菜,正在收拾。便高声喊了安嫂子手脚快点儿,先收拾一袋子出来呀。我也只好等着。说话间安嫂子到了跟前,拎了个塑料袋子,满当当的翠色,不容分说就塞过来。我也只好接着。回去包了一顿饺子,比以往吃过的荠菜饺子都鲜美。

    接下来就迷上了挖荠菜,一直挖到了三月三。这时节,山下的荠菜早就花开成了片,起了硬莲,就吃这一口来说已经算是老了,可山里的荠菜却还正是蓬勃壮嫩。三月三这天,荠菜是主角。③和福田庄一样,宝水也是要拿荠菜煮鸡蛋的,“三月三,荠菜煮鸡蛋,胜过仙灵丹”。这边还另有一种说法:三月三是荠菜花生日。这还是头一回听说。福田庄的说法是“二月二,龙头抬。三月三,生轩辕”。这么看来,黄帝和荠菜花原是同一天的生日?

    老安说,老规矩也是要戴荠菜花的。“戴了粮仓满,不戴少银钱”。戴自然是没人戴,却要放在灶边,说是防一年的虫蚁。那天我便冷水坐锅,放了几颗鸡蛋,又将荠菜连枝带叶地整棵盘进去,开火煮了几分钟,放了些盐,把鸡蛋皮儿挨个敲了缝,又小火煮了两分钟,过了凉水,剥了蛋壳,摆在青瓷盘里,又放了几枝带花的荠菜棵。白的雪白,青的淡青,绿的鲜绿,煞是好看,便拍了图发了朋友圈,顿时点赞纷纷。有几个朋友私信问在哪里忙什么,便干脆统一回复了,说在宝水村小住。有留言道,你这也是“升来升去升到农村”。这是豫剧《朝阳沟》里的唱词。④我回复道,嗯,是升到底儿了。

    (有删改)

    1. (1)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对文中画线句子的分析与鉴赏,正确的一项是( )
    3. (3) “我”在叙事方面,对小说的主要作用是什么?请简要分析。
    4. (4) 乔叶的《宝水》获2023年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授奖词中有“构造融汇传统与现代的艺术形态,为乡土书写打开了新的空间”的评语,请结合本文,谈谈你对此的理解。
  • 1. (2023高一上·贺州期末) 现代文阅读II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小题。

    老来割麦

    蒲楠

    栀子花的香在村子里荡来荡去,猛烈得很,哦,是割麦时间了。确实是这样,麦子黄了,麦子熟了,一棵棵沉醉的麦穗,饱饱地低着头。麦粒的香味,也从穗的缝隙里渗出,悄悄地香。这香和栀子的香不同,婉约而不张狂,提示着人们该磨镰了,该下地了。

    顺爷起得很早,他要乘着星露割麦。麦在一夜的露水里柔和,麦秸柔和,穗也柔和,不会碰一下就爆裂了。顺爷磨了一夜镰,实际上是用锉刀锉的,弯月样的锯镰刀,长了碎碎的牙齿,要一个个锉,否则镰刀锋利不起来,割起麦子费力不说,还拖泥带水。顺爷边磨镰边听收音机,习惯了,收音机播天气预报,明天天气晴好,适合开镰。

    一夜的星露果然是好,麦子们都还在露水里睡觉呢。顺爷自小就听老人说,露水是星星上落下的,所以就叫星露。星露好,新鲜,庄稼们爱这口。

    今年的麦长得好,风调雨顺,长得厚实。顺爷找了个田嘴下地,顺手挽了把麦子,刚要发力,却听到相邻的麦地有“唰唰”的镰刀摩擦麦秸的声音。

    还有比顺爷更早的人呢。顺爷知道是谁,他喊了声:六哥,割麦呀,还活着!

    六哥从麦地里抬起头,不阴不阳地回了句:承情,还活着,睡地上垫席子哦。

    顺爷七十二岁了,六哥比顺爷大上两岁,都是村中老人了。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了,顺爷和六哥都一心向麦,使着劲割起麦子来,一地的麦,要割上大半天时间的。

    顺爷和六哥的麦地都不大,亩把田的样子,要是田地多了,还真种不动。

    人不服老不行。年轻时顺爷种地可是一把好手,三五亩一天就能割个干净,镰刀挥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去,麦就倒了一片。现在差多了,几行麦子割下来,腰像要断了样,弯不下直不起。

    顺爷割了一气,汗流进眼里、嘴里,嗓子直冒烟。他缓缓地挺起腰,对着邻地说:六哥歇会儿吧,也没多少活儿。六哥回应:歇啥,不怕慢,就怕站,慢慢干。六哥不抬头,但“唰唰”的声音明显慢了下来。顺爷还听到六哥在嘟囔:不知明天的太阳可照我。不多的对话在麦穗间传来传去,幽幽的,似乎是这块地上唯一的声音。

    麦实在是长得好,可割麦的人呢?只管种不管收,可不是庄稼人的作派。

    还真是的,村里青壮年都跑城里去了,田又怕空着,疏疏地撒上种子,一副靠天收的模样,天和地都发了力,收获就在眼前,可怎么就忘了收割呢?

    顺爷想不明白,电话没少打,通知城里的人回来割麦。城里的人感谢归感谢,可就是人不回来。去年的麦,就有不少烂在田里,好了麻雀和喜鹊们。

    六哥自言自语说话:小东西们都不回,还说,一亩田的收成,不如城里干两天的。小东西们,田不收,吃啥呀。

    顺爷明白,六哥也一定打了无数电话,捂着嘴没笑出声来。

    顺爷问六哥:怎么不进城去?在家当孤鬼。六哥反问:你呢,家的灯盏亮些?

    这话是不用回答的,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脚下的地,种了一辈子的地,地熟了,离不开人呢。

    顺爷和六哥都有不少承包地,儿孙们作主,大多数地流转给别人种,留下的地,是顺爷和六哥硬坚持的,这地是他们立根的地方。

    顺爷对流转出的地是有看法的,那些种地的人不下功夫,花拳绣腿,怎能和自己种、自己出力比。

    留下的地,顺爷不让别人插手,六哥也是,当孩子服侍,麦自然长得好,长得厚。

    小两岁还是不一样,顺爷超前割完了,六哥的地还剩下一垄。顺爷从麦棵间插了过去,对头地割将起来。六哥没说什么,乡里乡亲相互帮衬,再正常不过了。六哥突然笑出了声:顺子还记得不,过去为一拃宽的地,还打过架呢!顺爷答腔:记得,现在我把这地都给你,你可种得动?又是无话,只听到“唰唰”的声音紧一下慢一下。

    两块地割完了。割完的两块地陷在大片的麦地中央,像是两只眼睛,沉浸地看着天空。六哥和顺爷坐在田埂上,各自想着心思。想什么呢?俩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冒出了一句:该回了。

    气歇顺了,顺爷问六哥:明年还种吗?六哥斩钉截铁:种,没种够!你呢?顺爷也毫不含糊:种,走不动,爬也爬来。

    顺爷叹了口气:舍不得呀!六哥叹口气:舍不得哦!

    六哥突然很神秘地对顺爷说:告诉你,我大孙子要回村子了,说是再创业,种田呢!

    顺爷说:真的呀!真好。

    六哥说:真的,儿子敢不同意,打断他的狗腿。嗯,真好!

    割完的麦地,麦茬留得整齐,小风吹过,一浪浪地腾着涟漪,而留在麦茬间的花生,正嫩嫩吐绿,这是顺爷和六哥套种的。

    (选自《小小说月刊》)

    1. (1) 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3. (3) 小说最后一段颇具意味,作者以此结尾有何用意?
    4. (4) 请结合文本相关信息,对小说中塑造的顺爷和六哥这类形象的现实意义进行评析。
  • 1. (2023高一上·杭州期末) 现代文阅读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四季京味儿

    北岛

    ①我要用文字重建一座城市,重建我的北京——在我的城市里,时间倒流,枯木逢春,小时的气味儿、声音和光线被找回,被拆除的四合院、胡同和寺庙恢复原貌,瓦顶排浪般涌向低低的天际线,鸽哨响彻深深的蓝天,孩子们熟知四季的变化,居民们胸有方向感。我打开城门,欢迎四海漂泊的游子,欢迎无家可归的孤魂,欢迎所有好奇的客人们。

    ②关于北京,首先让我想到的是气味儿,随季节变化而变化。就这一点而言,人像狗。要不为什么那些老华侨多年后回国,四顾茫然,张着嘴,东闻闻西嗅嗅——寻找的就是那记忆中的北京味儿。

    ③冬储大白菜味儿。立冬前后,各副食店门前搭起临时菜站,大白菜堆积如山,从早到晚排起长队。每家至少得买上几百斤,用平板三轮、自行车、儿童车等各种工具倒腾回家,邻里间互相照应,特别是对那些行动不便的孤寡老人。大白菜先摊开晾晒,然后码放在窗下、门边、过道里、阳台上,用草帘子或旧棉被盖住。冬天风雪肆虐,大白菜像木乃伊干枯变质,顽强地散发出霉烂味儿,提示着它们的存在。

    ④煤烟味儿。为取暖做饭,大小煤球炉、蜂窝煤炉像烟鬼把烟囱伸出门窗,喷云吐雾。而煤焦油从烟囱口落到地上,结成一坨坨黑冰。赶上刮风天,得赶紧转动烟囱口的拐脖——浓烟倒灌,呛得人鼻涕眼泪,狂嗽不止。更别提那阴险的煤气:趁人不备,温柔地杀你。

    ⑤灰尘味儿。相当于颜色中的铁灰加点儿赭石——北京冬天的底色。它是所有气味儿中的统帅,让人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心情恶劣。一旦借西北风更是了得,千军万马,铺天盖地,顺窗缝、门缝登堂入室,没处躲没处藏。当年戴口罩防的主要就是它,否则出门满嘴牙碜。

    ⑥正当北京人活得不耐烦,骤然间大雪纷飞,覆盖全城。大雪有一股云中薄荷味儿,特别是出门吸第一口,清凉滋润。孩子们高喊着冲出门去,他们摘掉口罩扔下手套,一边喷吐哈气,一边打雪仗堆雪人。直到道路泥泞,结成脏冰,他们沿着脏冰打出溜儿,快到尽头往下一蹲,借惯性再蹭几米,号称“老头钻被窝儿”。

    ⑦我家离后海很近。孩子们常在那儿“滑野冰”,自制冰鞋雪橇滑雪板,呼啸成群,扬起阵阵雪沫儿,被风刮到脸上,好像白砂糖一样,舔舔,有股无中生有的甜味儿。工人们在湖面开凿冰块,用铁钩子钩住,沿木板搭的栈道运到岸上,再运到李广桥北面的冰窖。趁人不注意,我跟着同学钻进冰窖,昏暗阴冷,水腥味夹杂着干草味。那些冰块置放在多层木架上,用草垫隔开,最后用草垫木板和土封顶。待来年夏天,这些冰块用于冷藏鲜货食品,制作冰淇淋刨冰。在冰窖里那一刻,我把自己想象成冷冻的鱼。冬天过于漫长,让人厌烦,孩子们眼巴巴盼着春天。数到“五九”,后海沿岸的柳枝蓦然转绿,变得柔软,散发着略带苦涩的清香。解冻了,冰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雪水沿房檐滴落,煤焦油的冰坨像墨迹洇开。我们的棉鞋全都变了形,跟蟾蜍一样趴下,咧着嘴,有股咸带鱼的臭味儿。

    ⑧我母亲几乎年年都买水仙,赶上春节前后悄然开放,暗香涌动,照亮沉闷的室内。在户外,顶属杏花开得最早,随后梨花、丁香、桃花,风卷花香,熏得人头晕,昏昏欲睡。小时候常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那时尚不知有花粉过敏一说。

    ⑨等到槐花一开,夏天到了。国槐乃北方人性格,有一种恣意妄为的狞厉之美。相比之下,那淡黄色槐花开得平凡琐碎,一阵风过,如雨飘落。槐花的香味儿很淡,但悠远如箫声。

    ⑩而伴随着这香味的是可怕的“吊死鬼”。那些蠕虫吐丝吊在空中,此起彼伏,封锁着人行道。穿过“吊死鬼”方阵如过鬼门关,一旦挂在脖子上脸上,挥之不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免惊叫。

    ⑪夏天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主要是放暑假的缘故吧。我们常去什刹海体育场游泳。说到游泳,我们沉浮在福尔马林味儿、漂白粉味儿和尿臊味儿中,沉浮在人声鼎沸的喧嚣和水下的片刻宁静之间。

    ⑫暴雨似乎来自体内的压力。当闷热到了难以忍受的临界点,一连串雷电惊天动地,青春期的躁动得到某种程度的释放。雨一停,孩子冲向马路旁阴沟上,一边蹬水一边高叫:“下雨啦,冒泡啦,王八戴上草帽啦……”

    ⑬不知为什么,秋天总与忧伤相关,或许是开学的缘故:自由被没收了。是的,秋天代表了学校的刻板节奏,代表了秩序。粉笔沫儿飘散,中文与数字在黑板上出现又消失。在男孩子臭脚丫味儿和脏话之上,是女孩儿的体香,丝丝缕缕,让人困惑。秋雨阵阵,树叶辗转飘零,湿漉漉的,起初带有泡得过久的配茶的苦味儿,转而变成发酵的霉烂味儿。与即将接班的储大白菜味儿相呼应。

    (有删改)

    文本二:

    我为什么写散文?

    当心里萌生出一种对自己的激情,对自己有了感觉,写虚构小说或其他文体无法表达这种情感时,便写散文。

    散文凭着真诚感知生命的诗意,让自己艺术的情弦充满智慧和饱满的感情。

    散文的美是融合了心灵的真实和生活的真实而创造出来的。不能指望一个虚伪的灵魂、一个没有真情实感的人会创造出真实的美,写出感人的散文。

    散文是作者“心灵的告白”,可直接表露自己的思想情感,表达个人独有的感受,因而是值得珍视的。看散文如同欣赏一个人的精神收藏品。

    有了真情,再把它提升到文学的层面,表达得美,这美就是活的,充满生命力。否则,只有美,没有真,再精致也只是工艺品,没有活趣。

    正是这份真情,使散文虽很少大红大紫,却也从未被冷落过,香若幽兰。

    (摘编自王必胜《读写他们(二)——一本散文和一组作家书信)》)

    1. (1)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下列对文本一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3. (3) 本文一标题“四季京味儿”意蕴丰富。联系全文,谈谈你的理解。
    4. (4) 文本二中,作文认为怎样才能使散文具有“活趣”?并结合文本一分析。
  • 1. (2023高三上·成都期末) 文学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本,完成下题。

    礼拜二午睡时刻

    (哥伦比亚)加西亚·马尔克斯

    火车刚从震得发颤的橘红色岩石的隧道里开出来。就进入一望无际、两边对称的香蕉林带。不时从车窗里吹进一股令人窒息的煤烟气。这时候正是上午十一点,天气还不太热。

    她们是这节简陋的三等车厢里仅有的两名乘客。小女孩把她们仅有的随身物件——一个塑料食品袋和一束用报纸裹着的鲜花——放在座位上,坐到对面离窗较远的位子上,和母亲正好脸对脸。母女二人都穿着褴褛的丧服。女人的眼皮上青筋暴露,身材矮小孱弱。她一直直挺挺地背靠着椅子,脸上露出那种安贫若素的人惯有的镇定安详。

    十二点,天气热起来了。火车慢腾腾地行驶着。

    “梳梳头!”女人说。小女孩正在梳头的时候,火车的汽笛响了。女人擦干脖子上的汗水,又用手指抹去脸上的油污。火车已经开进一个镇子。

    “你要是还有什么事,现在赶紧做。”女人说,“接下来就算渴死了,到哪儿也别喝水。尤其不许哭。”女孩点点头。这时候,从车窗里已经可以望得见小镇的全貌。这是八月的一个礼拜二,小镇上阳光灿烂。小女孩用报纸把鲜花包好,目不转睛地瞅着母亲,母亲也用温和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小镇热得像蒸笼。镇上的居民都困乏得睡午觉去了,只有车站对面的旅店、酒馆、台球厅以及电报局还在营业。

    母女俩下了车,沿着巴旦杏树荫悄悄地走进小镇,尽量不去惊扰别人午睡。她们径直朝神父的住处走去。女人用手指甲划了划纱窗,又去叫门。过了一会儿,有人小心翼翼地问:“谁啊?”

    “我要找神父。”她说。

    “神父正在睡觉。”

    “我有急事。”女人坚持道。她的声调很平静,又很执拗。

    大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请进吧。”

    她们走进一间客厅。开门的那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妇女把她们引到一条木头长凳前,让她们坐下。小女孩坐下了,母亲愣愣地站在那里。除了电风扇的嗡嗡声外,听不到一点儿其他声音。

    开门的那个女人从客厅深处的门里走出来。“他叫你们三点以后再来。”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他才躺下五分钟。”

    “火车三点半就要开了。”她的回答很简短,口气很坚决,不过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那好吧。”开门的那个女人说。

    客厅深处的门又关上时,母亲坐到她女儿身边。这间窄小的客厅虽然简陋。但很整洁。一张简朴的办公桌,桌上有一台老式打字机,旁边放着一瓶花。桌子后面是教区档案。

    客厅深处的门打开了。这一次,神父用手帕揩拭着眼镜,从里面走出来。他一戴上眼镜,马上能看出他是开门的那个女人的哥哥。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他问。

    “我要借用一下公墓的钥匙。”女人说。

    神父瞅了女孩一眼,然后又透过纱窗望了望天空。“天太热了,”他说,“你们可以等到太阳落山嘛!”

    女人默默地摇了摇头。

    神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油布面笔记本、一支蘸水钢笔和一瓶墨水,然后坐在桌子旁边。

    “你们想去看哪一座墓?”他问道。

    “卡络斯·森特诺的墓。”女人回答说。

    “谁?”

    “卡络斯·森特诺。”女人重复了一遍。

    神父还是不明白。

    “就是上礼拜在这儿被人打死的那个小偷,”女人不动声色地说,“我是他母亲。”

    神父打量了她一眼。那个女人忍住悲痛,两眼直直地盯住神父。神父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他低下头写字 ,一边写一边询问那个女人的身份信息。她毫不迟疑,详尽准确地做了回答,仿佛是在念一份写好的材料。

    事情发生在上礼拜一凌晨三点钟。那天,在细雨的淅沥声中雷薇卡太太听见有人从外边撬临街的门。她急忙起来,摸黑从衣柜里拿出一支老式手枪。她没有开灯,二十八年的独身生活在她身上产生的恐惧感使她不但能够想象出门在哪里,而且能够准确地知道门锁的高度。她两手举起枪,闭上眼睛,猛一扣扳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打枪。枪响之后,周围立刻又寂然无声了,只有细雨落在锌皮屋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她随即听到在门廊的水泥地上响起了金属的碰击声和一个低哑的、有气无力的、极度疲惫的呻吟。清晨,在雷薇卡太太家的门前倒卧着一具男尸。死者的鼻子被打得粉碎,他穿着一件法兰绒条纹上衣,一条普通的裤子,腰上系着一根麻绳,光着脚。镇上没有人认识他是谁。

    “这么说他叫卡络斯·森特诺。”神父写完,嘴里咕哝道。

    “森特诺·阿亚拉。”那个女人说,“是我唯一的儿子。”

    神父又走到柜子跟前。摘下钥匙,放在笔记本上,用食指指着一处地方,说:“在这儿签个字。”

    女人胡乱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神父吁了一口气。“您从来没有试过把他引上正道吗?”

    “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神父看看女人,又看看女孩,看到他们根本没有要哭的意思。

    那个女人还是神色自如地继续说:“我告诉过他,不要偷穷人家的东西,他很听我的话。然而过去,他当拳击手,常常被人打得三天起不来床。”

    “他不得不把牙全都拔掉了。”女孩插嘴说。

    “是的。”女人证实说,“那时候,我每吃一口饭,都好像尝到礼拜六晚上他们打我儿子的滋味。”

    “上帝的意志是难以捉摸的。”神父说。神父本人也觉得这句话没有多大说服力。

    人生经验已经多少把他变成了一个怀疑主义者。他指点母女俩怎样才能找到卡络斯·森特诺的墓地。女人仔细听着,向他道了谢,但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在临街的门打开之前,神父就觉察到有人贴在纱窗上往里瞧。那是一群孩子。门敞开后,孩子们立刻一哄而散。在这个钟点,大街上通常没有人。可是现在,不光是孩子们在街上,巴旦杏树下面还聚集着一群群的大人。神父一看大街上乱哄哄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他悄悄地把门关上。

    “等一会儿再走吧。”说话的时候,他没看那个女人。

    神父的妹妹从里面的门里出来,一声不响地瞅了眼神父。

    “怎么样?”他问。

    “人们都知道了。”神父的妹妹喃喃地说。

    “那最好还是从院门出去。”神父说。

    “那也一样。”他妹妹说。“窗子外面净是人。”

    直到这时,那个女人好像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试着透过纱窗往大街上看,然后从女孩手里把鲜花拿了过去,就向大门走去。女孩跟在她身后。

    “等太阳落山再去吧。”神父说。

    “会把你们晒坏的。”神父的妹妹在客厅深处一动也不动地说,“等一等,我借你们一把阳伞。”

    “谢谢。”那个女人回答说,“我们这样很好。”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朝大街走去。

    (有删改)

    1. (1) 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2. (2) 小说在讲述小镇上个礼拜发生的事件时采用了插叙的叙述方式,这样写有什么好处?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3. (3) 德国文艺理论家莱辛认为,小说在处理情感上,不宜饱满和激烈,适当的节制会起到更好的效果。请结合文本谈谈你对此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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